女人立马沉下脸,故作数落,“这还不疼。”
又痴痴地笑着,露出一个狡猾的、又近乎天真的笑,“我要给你清理伤口。”
徐夏夏一把按住周斯年的两肩,弯下身,靠近。
腥甜的味道沾染上舌尖,立刻刺激着味蕾、神经,这种刺激立刻扩散开来。不反感,反而叫人兴奋。
脖间湿润的感觉,慢慢地描摹着,打着圈。一下子渗入伤口,疼痛又带着痒意。
周斯年呼吸一滞,耳畔的细缓的呼吸、细碎的响动,像是凌迟般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剥离。他猛地推开了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女人,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穿上鞋,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他捂住自己被咬的部位,艰难地开口,“你……”
震惊、无措的眼,对上徐夏夏无辜的眼神,匆匆忙一句:
“我马上备车送你去医院。”
说完,周斯年便片刻不停,逃也似地走了。
徐夏夏侧着身,手支着头,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她无奈撇嘴。
都把人吓跑了。
早知道,就再矜持点了。
周斯年走后,徐夏夏没了睡意,打量起这间屋子。
蓝粉为主调的房间,左侧区域是一个简易衣帽间,玻璃制的门,一眼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所有东西。以前,她最喜欢把新款放进这间衣帽间,每天早上,躺在床上思索着这天的穿搭。
衣帽间尽头留有一个无门隔间,一个化妆台靠着墙。从这里看去,墙上密密麻麻地挂着什么。右前方放有一套深蓝色的转角软包沙发,怎么看都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徐夏夏眸光一沉。
那款沙发既丑得难以接受,又不符合人体构造,如果不是当初刘佳央着她帮忙冲业绩,她是绝对不会买的。
她伸手打了个呵欠。
化妆间墙上的是什么来着,太久了,让她好好想想。
成年后就很少和外公一起出门了,就更别说拍照。而她本身也不是喜欢照相的人,至于周斯年,她和他的关系形同水火,连唯一的一张结婚照都被她丢回老宅锁起来了……精心布置的照片墙,为了谁呢?
啊,想起来了。
是那个狗东西的照片。
从高中到不久前,几千张,有她拍的,有那个狗东西自己发过来的。还有,刘佳发给她的。
她靠在床头,无聊地收回打量的视线。
一堆垃圾,没什么好看的。她摸起身旁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陈姐,帮我叫辆车丢几件垃圾。”
电话刚挂,隐约听到了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