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
这么急?其实不算急,泰宁到达金州已一月有余,筹备婚事绰绰有余,偏偏李嗣行不回来,两个新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不安排,也不提起。
如今摆在明面上,泰宁玉指一点,“就下月初三吧,我想等陈宜身体好了,来喝杯喜酒。”
此话一出,本来接受命运的李存安浑身肌肉绷紧,努力控制想逃的腿,得体低头道:“我听公主的。
好!”李嗣行了却一桩心事,神清气爽…金州边关烈风阵阵,河西节度使李嗣行的帐篷支在正央,最不受风困扰。
此刻,钻进门帘的微风灌进后领,李存安和泰宁对视,心中黯然,一齐挪向彼此,直至肩与肩只隔一拳。
李嗣行满意点头。
“今日泰宁遇刺一事我已查清。”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皮纸,摊开,竟是张人皮,毛孔、汗毛都看得清楚,其上纹青黑色狼头图腾。
狼,是北方突厥的母神。
传说突厥祖先由天地而生,被母狼养大,又与母狼结合后生下十个孩子,便有了突厥部落。
“五年前突厥大败,新可汗即位,休整兵马,大兴畜牧、商队,狼子野心暂且收敛。
今年,突厥马队频频骚扰金州边陲各镇,实则刺探我大昭边境兵力,看来还真给他们缓过来了。”
“如今又打起挑拨河西和朝廷的主意,打算趁咱们内斗兵力受损,一举入侵大昭。”
“真是贼心不死。”
李嗣行一连串分析,李存安心中早就有数,算不得惊讶,只是一想到陈宜刚刚面如土色,仿佛死了一样的样子,心脏由不得抽痛,顿感后怕。
一旁,泰宁另有想法。
谁知道是不是你李嗣行贼喊捉贼,演一出戏给我看呢?泰宁这样想道。
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会信任任何人,也不会让外族动大昭土地一分。
“我明白了。”
泰宁低眉顺眼,微微欠身行礼以表尊重。
公主放低姿态,极大取悦到李嗣行。
李嗣行面前的案桌上早放好一张金箔碎屑红纸。
他满意点头,弓腰伏案,在红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