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擦伤倒是不怎么要紧,就是那手上指甲翻了盖儿,我瞧着都疼,而且小娘子脸上被树枝刮了几道,伤口有些深,本就冻着了又混了垢泥,怕是会起脓疮。
好生照看,不许留疤。”
裴景交代。
秦娘子颇为稀罕,她认识裴景好些年,他可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抱着那女娘回来就已经稀奇,如今还关心人家落不落疤?“怎么,办不到?哪能,督主放心,有我在,自会保着小娘子貌美如花。”
裴景睇她一眼,径直转身就绕过屏扆走了进去。
床上女孩儿盖着锦被,身子却格外单薄,细白的手指上缠着裹帘包着伤口,脸上还挂着泪珠。
裴景坐在床边瞧着小姑娘委屈的梦里都在哀泣,指腹蘸了蘸她眼角挂着的泪水,脸上弥漫霜色。
这惊恐的样子,可不像是被他吓的。
之前她说,他“们”欺负她……“沧浪。”
沧浪走了进来。
裴景冷声道:“让人去查查姜家那边,看姜家的人往日是否委屈了她。
那今日灵云寺那边……也一并去查。”
沧浪还没应声,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缙云就忍不住眉峰微皱。
他伸手拦了下沧浪,朝着床上躺着的人影看了眼:“督主,您近来在查漕粮祸首,此事与京中几个世家关系颇深,姜家的人与崔、陆二氏都走得极近,突然命人查他们,恐会惊动了那些人。
无碍。”
裴景眼尾凛厉地抹掉指腹泪迹,“陆崇远老谋深算,漕运上下早就打点干净很难找到线索。
我本就打算寻个借口找他亲近的人开刀,若被他察觉我找上姜国公府正好,打草惊蛇让那老家伙动一动。”
缙云问道:“那姜小娘子…先留在这边。
督主!”缙云不解。
这姜兰溪是姜家女娘,又与铖王府牵扯颇深。
铖王妃极其护短,督主将姜家女娘留在这里万一被人察觉,那姜家和铖王府非得找他们麻烦不可。
缙云委婉说道:“督主,姜小娘子云英未嫁,留在这里于礼不合。
本督是个太监,有什么礼?”缙云顿时一噎。
裴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