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这辈子都没想到,她自己吃自己的贡果还被人当贼的。
裴琰带着她策马奔袭离开,二人只觉哭笑不得。
只不过帝后二人已经忙过最昏天黑地的那一段,余下的事情已按部就班的推行着,每日看看大会的交易额,听听底下人的汇报也差不多了。
在众人都累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只有宁如鸢每日跟那草原上的战马似的,精神抖擞,忙上忙下。
一袭玫红色的长裙,时常穿梭在人群里,云鬓上的金簪在阳光下映耀着金光。
一开始她还觉得束手束脚,觉得自己是女子,老是出府办事不大好。
可她在北境待了半年,发现这边好似不忌讳这些,大街上到处都是不带面纱,出门办事,溜达的女子。
日子久了,她便也习惯了。
万长安一直寻了由头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个小水壶:“娘娘,您喝口水吧,您要不回了沧州城歇息几日再过来?”
宁如鸢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账本,高挑的眉峰又在挑了挑:
“本宫无需休息,光是每日看看这些流水似的钱入账,本宫就兴奋得睡不着。
皇后说了,不让咱们这些人白做事,大会一结束,论功行赏,说是要重赏,还要赏本宫的母族呢。”
万长安虽如今也做了官,但在宁如鸢面前依旧卑微如往昔,他低声提了一句:
“娘娘若是喜欢这样的生活,何不去求了皇后娘娘说就留在北境?”
宁如鸢抬起头看他一眼:
“想什么呢,一直留在北境那本宫成了什么?这不成,不成。”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皇后娘娘将来每年来北境时都带上本宫,那倒是也不错。
本宫什么脾性你也知道,就怕闲,闲下来就浑身不舒坦,容易胡思乱想。”
万长安看着她满怀欣喜的样子,自己也笑了笑:“娘娘此生愿意如何过都行,开心最重要。”
宁如鸢将账本关了起来,她认真打量了万长安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