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没有薄宴淮的同意根本走不了,对方不会放过自己,而她也无处可去。
如今唯有回去,和薄宴淮达成一致,离了婚再走。
至于怎么离婚,安凝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薄宴淮一直不同意,就像他说的那样折磨够她才放她走,她又该怎么办?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远处天边积聚着一大片乌云,黑沉沉地悬浮在人头顶,随时都有可能降下一场暴雨。
司机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夫人,您进去吧,薄总在家里等您。”
安凝答了声好,拿着手机下车,头也没回地朝着别墅大步走去,脊背挺直,莫名有种慷慨赴死的从容和淡定。
这副样子看得司机眼皮直跳,摇头叹了气,豪门夫妻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狠起来的时候更吓人。
安凝直达客厅,看到坐在客厅处理工作的薄宴淮后脚步不停,直接往楼上走,然后被他叫住。
“去哪儿?过来。”
宛如唤小狗似的唤着安凝,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从没给过她尊重。
安凝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径直往楼上走。
平底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薄宴淮听到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只看到快要消失的安凝的背影。
他被气得脸黑。
“安凝,我让你过来!你去哪里?”
薄宴淮从沙发上站起来,长腿一迈朝着安凝追上去,直追到了房间。
结婚这两年,安凝一直住在主卧,而薄宴淮大多时候都不会和她住在一起,除非他有生理需要,每每都不会顾及她的意愿直接闯进来,主卧充满着安凝的一切生活痕迹,也有男人的衣服和被子,可是相比之下少得可怜。
安凝一回房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些用薄宴淮的卡送来的高定服装也好,保养品化妆品也好,她没动一下,只把自己的几十块钱衣服裙子塞进破旧的行李箱里,沉默不语地抿着红唇。
薄宴淮跟进来看到她收拾这些,眼神冷了冷,突然怒不可遏地走过去一把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我要走!”安凝甩了甩手腕没能把人甩开,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也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他弄痛,拼命挣扎起来,“我要和你离婚!薄宴淮,两年了,我们结婚两年了,你再多的恨意都发泄在我身上了,我默默承受这本就不该是我承担的一切,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做错,既然安柔回来了,你找她去,我和你离婚,你们无论是在一起还是结婚都和我无关!我不会阻拦你们!”
“放手!”
安凝气急败坏地吼出这番话后,气氛宛如凝固。
在薄宴淮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下,安凝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下一刻她被狠狠丢到了床上,砸得整个人又开始犯晕,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一重,男人压了上来。
“唔唔唔!”
被堵住唇的安凝剧烈挣扎起来,眼眶通红地瞪着身上的男人,然而双手双脚都被禁锢,她的这点力气完全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