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男人修长手指放下筷子,低冷嗓音响起,“三个月,三个月有求必应,随叫随到。三个月后,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苏楚熹拳头捏紧,“三个月?”
她一口回绝,“不行,你趁人之危!”
谢长宴淡笑起身,嗓音薄凉:“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苏楚熹捏了捏粉拳站了起来,恶狠狠瞪着男人背影,咬牙切齿:“两个月,最多两个月。”
“好,两月之约。两月后,一笔勾销。”
苏楚熹咬舌,突然有种自己中了男人圈套的错觉。
两人放下筷子,半斤很快进来收拾了碗筷,没假手他人。
半斤退下再次回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了苏楚熹面前。
苏楚熹疑惑看向对面。
“避子药。”男人嗓音薄凉无温。
苏楚熹心微颤下。
对,今天荒唐一回已经足够,断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她毫不犹豫端起药碗,屏息,一饮而尽。
药太苦,她秀丽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放下碗起身,语气同样干脆利落:“两月为期我答应。”
“但,我也有条件。”她不傻,有些话需说在前头。
顾长宴双手抱拳,侧头,洗耳恭听状。
“两月时间,世子有需要我帮助的,我定不遗余力。但,若是杀人放火,触及律法之事,恕不奉陪。”
春秀等得心急如焚时,苏楚熹总算是从那黑漆漆的院子走了出来。
她急忙迎上,关切问:“小姐,没事吧?”
不宜在临风院外逗留,苏楚熹带着春秀往回走,路上小声安抚:“没事了。”
皓月当空,苏楚熹停脚抬头望了眼,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春秀,咱们差不多可以回去看戏了。”
回到清月院,苏楚熹刻意放慢脚步,还未走近主屋,便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交缠声。
“公子,轻些。。。。。。啊,公子。。。。。。”
她清眸里的狠意一闪而过,朝春秀摆手,压低声音吩咐:“你去请沈氏,就说我和谢长安打起来了。最好把动静闹得大些。”
谢长安不是自诩君子,苦心经营完美人设吗?
那她今天就撕破他身上那层虚伪的外皮,先让他在侯府丢尽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