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没回他的话,身子随意地依靠在身后的靠椅,双目紧闭。
半晌后,薄唇轻启,嗓音漫不经心,“让八两回来,不用找了。另外,去查查谢长安和苏楚熹。”
半斤不懂主子这是怎么了,但他听话,闻声转身出去办事。
走至门口,又突然被叫住。
谢长宴的话惊掉了半斤的下巴。
“去抓副避子药来。”
——
谢长安做了亏心事,为了安抚苏楚熹,特意陪她一同用晚膳。
殊不知,有他在,苏楚熹恶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谢长安的算计藏于眼底,面上挂着温和的笑,主动给她夹菜:“今日你受委屈了,夫君答应你,日后不会再让你受丁点的委屈。你相信夫君。”
相信他,还不如相信母猪上树。
苏楚熹心里厌恶至极,敷衍地嗯了一声,但有些戏,还是要做。
她葱白手指端去桌上茶壶,亲自为他倒上茶水:“今日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夫君不要提了。说多了,伤感情。”
她怕男人说多了,她会忍不住直接了结了他。
就让他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谢长安没有怀疑,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松了口气,“对,过去了,不提了。”
苏楚熹达到目的,实在不愿应付他,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
“夫君,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和他待在一起,她反胃,需要出去透口气。
谢长安晦暗的眸子看了眼自己夹的菜,她一口没动。
成亲前怎么没发现她脾气这么大。
看来,还得费些功夫。
出了院子,苏楚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翘起,吩咐春秀:“春秀,你让翠屏将熬好的汤给谢长安送去。”
翠屏和翠珠都是沈氏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翠珠擅长溜须拍马,争强好胜,一直压翠屏一头。
但在她那个荒诞的梦里,翠屏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次,她就帮翠屏一把。
做完这一切,主仆二人在偌大的侯府漫无目的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