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风拂,方能引来簌簌作响。
风止,又是寂静无声。
宴寻犹豫,他是不是应该将顾荣的身份尽诉小侯爷。
毕竟,小侯爷的日子委实乏味无趣。
比他刚才喝的那盏茶还寡淡。
再观察观察。
“小侯爷,是否需要属下代您求一枚平安符?”
宴寻想起了长公主府千娇万宠的乐安县主。
仿佛一盆刺骨冷水猛然倾泻而下,彻底浇熄了他心中那欲要拉红线的炽热念头。
乐安县主对小侯爷的心思,犹如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而顾荣是汝阳伯府嫡出大小姐,即便生母是商户出身,也绝无可能给小侯爷做妾。
谢灼不明所以“我记得,当年初下山便将供奉在佛像前受香火滋养的平安符了亲手呈献给皇帝舅舅,父亲母亲。”
“乐安县主。”宴寻轻声提醒。
据他不完全统计,乐安县主至少求了小侯爷九次。
此次小侯爷代天子祈福,离府前,乐安县主又央求了半晌。
谢灼沉了脸。
宴寻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自找没趣。
房门阖上,谢灼轻舒了口气。
安然无恙便好。
佛宁寺。
春风习习,鸟鸣啁啾。
檐下风铃,随风作响。
时而有寺中散养的猫狗绕着香客嬉戏打转。
僧人并不总是在诵经,翠绿的菜圃间,小沙弥穿行其中,除草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