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本就不愿再与人钩心斗角,不想再为谁出谋划策,只希望能安安稳稳,轻轻松松地过完一辈子。
陆语安这样想着,便拜别了陆父和陆母,回了自己的小院。
隔日,陆父差人送了庚帖。
虽说这一世陆语安和陆语嫣换了夫家,但接下来的问名、纳吉、纳征及请期仍是如上一世那般顺利进行着。
一时间,陆家上上下下都因陆语安和陆语嫣的婚事,而变得忙碌起来。
陆语安嫁至齐国公府属于高嫁,且婚期靠前,所以陆母刻意吩咐了喜娘和绣娘,让她们都先记着陆语安婚事安排。
此话一出,倒苦了陆语安。
官宦人家的婚事安排起来本就复杂,如今她算作高嫁,无论是礼制、规矩还是繁琐程度,都比前世高出一筹。
纵使她前世嫁过一次,但接连几日陪着这些喜娘和绣娘折腾下来,也是被累得够呛。
所幸,陆母体恤她劳累,不仅赏了她一整套头面,更是准她撂下分离的家事,好好歇上几天。
陆语安心中大喜。
大户人家的姑娘打小就有专人教导持家理事,及笄之后除了掌管自己的院子,还会分理一部分家事。
因她办事懂分寸,管家有力度,不仅深得陆母喜欢,更被后者逐渐委以重任。
陆语安虽说两世为人,掌家理事早已驾轻就熟,易如反掌,但她这几天实在累得够呛,懒得再管家事。
况且,自打陆家和齐国公府定下婚约后,那些陆家沾亲带故的人们,不管是真心祝贺,还是为了日后能巴结上齐国公府,都是蜂拥而至。
客人来访,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带来的东西需悉数登记造册,充当陆语安的嫁妆。
上一世,陆母一心应付着客人,陆语嫣专心准备婚事,清点贺礼便落在陆语安身上。
尽管她不需亲自去库房中逐一查对,可光是比对礼帖和账册,便累得她精疲力尽,甚至月事都推移了数日。
重活一世,她可不愿再掺和这事。
毕竟,天大,地大,自己身体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