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科室的门被人推开。
而彼时她正低着头手拿棉签给裙摆下的大腿处伤皮涂药。
她惊诧抬眸和站在门口的封熠寒四目交接。
一时间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云舒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倒是封熠寒表情依旧,眸光淡淡地移开视线,“医生,我来看病。”
云舒画慌乱地将棉签精准抛进垃圾桶,稳了稳心神展开职业性微笑。
心里还在嘀咕,这封熠寒怎么跑这来了。
还有,他是不是脸盲没认出自己就是他家的新外甥女?
不过也对,早上他连她的礼貌性握手都不肯握,怎么会骂正眼瞧她?
于是,她决定,一起装作不认识。
“请问患者是有哪些心理疾病呢?”
云舒画习惯性用心理师的审视目光打量男人。
男人脊背挺直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由得令人心生尊敬。
当过兵的人确实这方面体态都挺好的。
“就经常失眠,每天几乎都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男人脸上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好听。
甚至有点熟悉。
云舒画拿着笔低头刷刷地记录着,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却丝毫没察觉到身旁的男人眼神愈发灼热起来,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封熠寒直勾勾盯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脑中思绪纷飞。
潋滟眼眸,说明昨夜她哭过。
红唇红肿,肯定是他昨夜一下下品尝后的饱满弧度,上面估计还残存着他的味道。
还有那令人心碎的破皮,肯定也是该死的他满身茧子刮的。
人在失去视力的同时,听力和触觉会更加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