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词眼底泛出几丝寒意,很快又被自嘲取代,径直转身,去地窖拿了一坛酒,朝前厅走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沈柔心面上掠过厌烦,她不明白沈清词为什么总是这么自我,明明送水能体现她仔细,被傅家调教的好,让夫人开心,他们的日子也能好过!
沈清词心里窝着火,手里端着的酒坛晃荡,等到了前厅,这才缓了缓,敛了面上的冰冷,抬脚进去。
“表弟来了。”
幽冷的气息从身后响起,沈清词脚步顿了顿,紫袍从身侧过去,傅倾洲漆黑的眸子朝她看了一眼,笔直的走了过去。
不用她避嫌,傅倾洲在外一直和她保持距离,仿佛每日的亲密都是幻影。
“清词妹妹来了,这酒我真是馋好久了!”
陆金安见到她进来,眼睛顿时一亮,从座位上起身,一边说笑一边从她手里接过酒坛,挨个倒了一大碗。
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每次陆金安替她解围都一贯从容。
沈清词朝他点了点头,清冷的眸闪过暖意,在他端碗的瞬间压下了杯垫,两个人行事默契,远远看去竟是无比登对。
“啪。”
傅倾洲手里的酒杯生生被捏碎,面色沉了下去。
“冬天酒杯容易碎,赶明个送宫里的杯子都要换一批,琉璃的最好,不伤手。”
傅夫人也没多想,她早上也碰碎了几个杯子,招呼下人收拾,思考着该换哪家商铺提供给宫里用。
几人闲聊了一会,傅夫人乏了,让陆金安在外院逛逛,只等傅老爷回府再和他商讨家里的事。
原本傅夫人想让傅倾洲陪着,不过傅倾洲从来不是个乖顺的人,再者他在府衙忙了一天,也不舍得他受累,让他回房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