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措辞都想不出来吗?你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来应付我吗?”
沈欣月反应很快,一本正经,“什么叫应付呀,我从没想过要应付你,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自然没想过这些,不跟你说,是怕你不高兴。”
她越靠越近,“白日里裴彻突然来绣衣阁找我,定衣裳来着,然后又说要有要紧事跟我讲,还跟你有关系,说是你的伤心事,我一听,他拿你勾引我,我一下子拒绝不了了,但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逾越。”
裴云瑾眸中不辨喜怒,“哦?”
沈欣月郑重地点头,回忆起前世得知的信息,“他说,你本来该有个亲妹妹的,母亲生你后伤了身,多年未再孕,后来意外怀上了,却被一个好斗的姨娘害得早产下一女婴,生下就没了气息,母亲伤了身再未怀胎,公公因此心觉歉疚,将那姨娘发卖,此后再未纳妾。”
故,后院就只有一个段姨娘。
段姨娘美丽又无心机,家世也没威胁,虽然嘴巴快些毒些,但对虞氏恭敬得很。
相比其他权贵世族,宁国公的后院算很干净了。
这在前世,是沈欣月触了虞氏逆鳞后,才得知的,是宁国公府不能提起的事。
而今,沈欣月拿这件事来当措辞。
裴云瑾垂下眸,低低“嗯”了声,算作肯定。
却是没对她的说辞,发表任何意见。
沈欣月趴到他身前,近距离看他神色,“你不信吗?”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裴云瑾轻轻叹息,“你说,我便信。”
闻言,沈欣月止不住地心虚。
忽听他话锋一转,沉吟道——
“永安楼的午膳,好吃吗?”
裴云瑾唇瓣抿着,仿佛绵里藏针,那双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摩挲。
天爷啊,这哪里是在问午膳好不好吃,分明是变相地问,和裴彻相处愉快否。
沈欣月毫不犹豫,“我不知道啊,我可是一口都没吃啊,孤男寡女已是不太好了,我哪敢久留,听完他的话,前后不出一刻钟,我就出去了!”
她真的只待了一刻钟,足足跟裴彻掰扯吵了一刻钟呢!
既然裴云瑾知道她今日行踪,多半是派人跟踪了裴彻,那应该也是清楚她在永安楼呆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