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裴彻伸手,拿出匕首利落地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宝马的伤口上。
“下辈子,再来找我。”
在马奴来收尸之前,裴彻又恢复了常态,踏步走了出去,这次,没再回头一眼。
此生,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央央。
无论,是谁。
想到刚才央央下意识做的动作,那是她紧张的时候会有的小动作。
想到她,裴彻心情才稍微好些。
前世他教她骑马,她就总是扣马鞍,腮帮子鼓得跟小仓鼠似的,那时,她也喜欢装作不怕,但表现出来,可没有今日这样镇定。
等等!
她今日为何这样镇定?
照理说,他是将军,而兄长是文臣,难道不该跟他学骑马更有安全感吗?
为何她跟着兄长,反而能更从容?
裴彻顿时笑意全无。
也许是察觉到,她更依赖兄长。
也或许,是大脑牵引着他,去猜疑,疑心央央是否也跟他一样,重生了。
毕竟他能重生,沈妙仪能重生,那央央为什么不能?
如果是重生了,也能解释为何学骑马更从容了,因为她本就会。
央央一向聪明,即便重生,也极有可能不告诉别人,不会像沈妙仪那样,将重生的优越感挂在脸上。
可是,如果央央重生了,为何会当着他的面,和兄长举止亲昵。
央央这么爱他,不可能这样做的。
裴彻心里这样想,但人一旦有猜疑,就会止不住地去想这种可能。
直到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