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鸢终于发泄够了,她木偶一样呆呆坐在地上,眼里再没有从前闪耀的光芒。
风铭扯出一道惨然的笑:“你如何才肯原谅我。”
戚时鸢没有扭头再去看风铭哪怕一眼,她声音决绝:“除非我死。”
风铭唇间溢出一口鲜血,滴在雪白的衣衫上,极为刺目。
“我会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戚时鸢声音似有哽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碎瓷再补,也不是原来的了。有些nmzl事情发生了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戚时鸢说罢,扶起受伤的桑里,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她的背影缀着银闪闪的银饰,走起路来轻轻摆动着,好像天上闪烁的星子。
回到竹寨,莫央和纳元替桑里包扎好伤口,三人合力将阿狄埋在了小院里。
阿央盘旋在空中低吟,似在送阿狄最后一程。
分明是春夏之交,戚时鸢却觉得好冷好冷。
她蜷缩在竹屋内,大病一场。
浑身上下都被烧的滚烫,视野也是模糊的,就连清醒的时候也少的可怜。
戚时鸢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病了多久。
她只记得病中似乎听说天剑宗退出药王谷,风铭……风铭怎么了呢?
她不记得了。
檐外细密的雨声渗进梦里,戚时鸢迷迷糊糊睁眼,阿央正立在窗前,在她睁眼的瞬间,它便扑腾着翅膀立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戚时鸢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它,可是浑身上下竟没有半分力气。
阿央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跳到褥子上,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纳元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
“师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