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和这个林木上尉,是奉坂田一郎的命令,来洛川说服祝阎王和皇——鬼子联手,驱赶从莱沅过来的严凯手下八路军,不让这些八路军在灵丘地界立足,以保证灵丘占领区的安稳。”
“那么,之前这祝阎王与小鬼子有没有勾搭过?为啥你们就敢这么公开地来找祝阎王呢?”丁大伢想了一下,便问到之前的关系。
“之前。因为这个姓祝曾经偷偷地打劫过皇——鬼子的辎重运输队,鬼子对他也是不满意的。后来,他也不断地托人释放着改善关系的信息,前不久便以二十块金条为定金,由他们伏击八路军。”
姓柳的说到这儿时,便偷偷地看了下丁大伢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道。
“但时间过去十天了,按照约定,祝阎王必须给鬼子一个交待。而祝阎王这边不仅没有给鬼子一个交待,反而说是折损了四十个精锐,死了二个太保,要小鬼子给补偿。坂田一郎这才让俺陪林木来了。”
“那么。你们这次来,只是讨个说法,还是还有其他的目的?”丁大伢随即又问道。
“主要是催促‘自由救国军’加大对八路军的骚扰,以便给皇——鬼子制造一个合适的扫荡机会,达到歼灭或击溃来到灵丘的严凯八路军。”
“但是,坂田一郎对祝阎王的不守信用又十分恼怒,非要祝阎王给他一个交代,而祝阎王却要补偿。所以,林木正和祝阎王发生争端时,后来的就是丁爷来后的这些了。”
丁大伢觉得自己想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便突然朝姓柳的问道:“之前,你是干啥的?”
“在省立中学教书的,鬼子占领省城后,俺便回到老家闲置着。”姓柳的便顺口简单地回应道。
“那你为啥要替小鬼子做事呢?”丁大伢不由地提高了嗓门责问道。
“俺这也是被迫无奈的。因之前,俺到日本读了四年书,也不知那个将这事告诉了小鬼子,于是,他们找上门来了。俺哪里能推辞拒绝得了呢?只好给他们当了翻译。”
说到这时,姓柳的终于抬头看向了丁大伢深深地叹息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俺自己也明白数典忘祖,投敌苟且偷生,罪孽深重,理应受到惩罚。但只求丁爷给个痛快,就让俺以死赎罪吧。”
丁大伢虽说听他这番拗口的说词有些头痛,但他的意思倒是让自己听懂了。于是,不由的惊讶看向他,认真的问道。
“你真的感觉自己罪该万死吗?”
“做都已经做了。还谈什么该不该的呢?!”而这姓柳的却有些激动起来了,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大声起来。
丁大伢本来就没有准备要杀他的,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姓柳得也不像是那么不可药救的人渣,于是脸色立即转缓,冲他点点头说道:“就冲你这个态度,俺倒觉得你还有救。”
然而,让丁大伢大惑不解的是,这个姓柳的不仅没有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反而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呢喃着不知说些什么。
“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能一心向善,痛改前非。那就老实地呆在这儿,不要轻易出去。等这儿的事结束了,俺回头给你指出一条活得明白的路。”
丁大伢毕竟是惦记着外面的战斗,觉得这儿的事已经完结了,便朝姓柳的交待一句,也不管他是否认可,便迅速地离开客厅,往枪声密集的地方赶去。
严凯一直在关注着这场针对祝阎王的“自由救国军”战斗。在得知煤矿那边的战斗出现了意外的麻烦之后,便带着毛大虎骑上枣红马往煤矿赶来了。
而他俩赶到战场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