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脸上憋出纯纯的假笑:“赶紧喝吧,这家的奶茶味道还不错。”
晚些时候,店里定的木料到了,时念到门口清点,司允行很积极的跟工作室里的男生一起帮着把木料往仓库搬。
他这任劳任怨、不求回报的举动让李瑶又是好一阵感叹:“这孩子栽你手里了,没救了。我承认小念你长得是很漂亮,可也不至于能在结婚生了孩子以后依旧招这种小奶狗喜欢啊,见鬼了……”
时念恨不得拿胶带把她嘴给封上:“你要是闲,就跟着一块儿搬东西去,这种事儿以后不要再说了。”
李瑶知道时念不是在生气,而是对这事儿比较忌讳,换做谁都是避之不及,迎难而上的都是狠人。
司允行一直在工作室呆到时念下班才离开,想到他说的不想回家,临走前时念问了一嘴:“你回家吗?还是去别的地方?”
他眼底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时念不自在的抬手拢拢耳边的发丝:“我就随口问问。”
他勾唇轻笑:“知道了,我去酒店吧,实在不想回去。明天我还来,反正暑假没地儿去,找份月薪几千的兼职还不如每天看着你,至少我心情好。”
时念想说让他不要每天到工作室来的,可没等她说出口,他就已经上车走了。
一旦这事儿被江景遇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吵,想想她就心累。
她没想到的是,没等江景遇知道,佘淑仪就先找上门儿来了。
在司允行连续三天到工作室陪她之后,第四天的早上,来的人变成了佘淑仪。
佘淑仪没有顾忌有旁人在,眸子里尽是森森寒意:“时念,我有事找你,请你跟我挪步换个地方说话,这里不方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者不善吧?李瑶偷偷拽时念的衣服:“别去。”
时念眉头紧锁着,她要是不出去,佘淑仪肯定也不会离开,这样僵持下去,其他人也没法儿工作。
最终她还是跟佘淑仪走了,佘淑仪把她带到了一家咖啡厅的雅间里,到门口就把服务生支走了,门一关,佘淑仪突然甩了她一巴掌:“你可真是有能耐!”
时念被打懵了,足足半分钟才缓过神来,隐忍的咬了咬牙,问道:“司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来就动手打人,对您来说足够体面么?”
佘淑仪冷笑一声,走到沙发椅上坐下,俨然一副皇太后训斥下人的架势:“要是我今天不出手教训你,以后发生的事,才会让我的脸面丢尽!
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景遇跟你结婚的,你居然连我的小儿子都不放过,你这是在报复吗?报复我让你们这对廉价无耻的母女背负这么多年的骂名?!”
这些带有侮辱性的话,犹如钢针狠狠的扎在时念的心脏,她没有用同样的方式还击,只是执拗的说道:“我和我妈妈并不廉价也不无耻,当年的事,我们本来就是无辜的!我也没有在报复谁,更没有同时跟你的两个儿子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