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又不是我挑起的,你这是什么口气?”蔺仪脸色一冷,“再说,你要让元凌一无所有,他是世子,只要开平王一日为亲王,他便永远是世子,妇人之仁!”
“西北战事若败,会牵连许多无辜百姓。”柳云溪认真地凝视他,“并非什么妇人之仁,我生在澧朝,便不可因为个人私怨影响家国安定。”
“我在意的,并非开平王安危。若你动了开平王,有适合人手接管军务处理战事,我并无异议。”
蔺仪脸色稍缓,眸中神色错杂。
良久,他移开视线转头看向窗外,有些唏嘘:“没想到,你这么个弱女子,还有这种觉悟。”
倒是比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王公更心怀家国。
“你亦与我想象中的,很不相同。”
这些时日,她观察到的他。
无论是谋算人心,还是政务远见,都智计过人。
这样一个人,为何要装得风流纨绔?
“不同?”他凑近柳云溪,桃花眼盈然一笑,“意思是,我非常招人喜欢么?”
柳云溪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不正经,拿起桌上的团扇挡住他的脸,将人推回去。
“招人打。”
蔺仪摇摇头:“每次都冷冰冰的,真没意思。照你这般,若不是有我在旁策应,要想让元凌爱上你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被戳到痛处,柳云溪横眉冷目地开口。
“当初是你非要如此报复他的。”她还觉得烦心呢。
“这样有意思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解气。”蔺仪无辜耸肩。
“王爷!”蔺仪身边的近卫进门禀报,“柳芸悦去了云来客栈,说是被人下毒流产了。”
“云来客栈?!”柳云溪蓦然站起身来,“她去云来客栈做什么?”
白芍和老板娘都在那。
“说是客栈的小丫鬟在酒水中下了流产的药,要将客栈的人抓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