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真也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景山转身,“话已经带到,主上说了,若是两位不愿收拾也无妨,西郊别院什么都有。”
语罢,人已经出了院门。
徒留下冷风抚过,心冷如铁。
“为什么忽然……”薄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秋纪在旁垂着眼眸,心里隐约能猜到点东西。
外头都是主上点派的人手,他们是跑不出去的,也就意味着,主上一句话,他们不走也得走,这一走,恐怕再也没了翻身机会。
“主子?”月儿急了,“难道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燕莲儿很清楚,是因为燕绾回来了,所以她就成了弃子。
从一开始,自己的存在,便是协议。
薄言归唯一没料到的,就是燕绾的决绝……
曾经的她,那样的执著而热烈,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可以赴汤蹈火,可最后的那一刻,她的信念垮塌,所以压根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解释的机会,犹豫的机会,一概不给……
纵身一跃的瞬间,薄言归也死了一回。
回过神来,燕莲儿笑靥冷冽,“这是要把我永远圈禁吗?”
“娘?”薄真疯似的冲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瞧着眼前的儿子,燕莲儿目色沉沉,“原以为他多多少少会顾念着您,好歹也是薄家的血脉,没想到竟是如此绝情。那个女人和孩子,抢走了你我的一切,如今……算是彻底的撕破脸,对咱们下了手。”
“是那个贱人。”薄真咬牙切齿。
燕莲儿轻轻的将儿子揽入怀中,“不管发生什么事,娘永远都会保护真儿,你放心,该你的就是你的,娘绝对不会放弃的。”
“真儿也不会放弃,更不会让娘失望。”薄真伏在母亲的怀里,“这对贼母子,偷走了父王,偷走了属于我与母亲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月儿陡然颤了颤,转头望着一旁的秋纪。
秋纪没敢吭声。
小公子年岁小,可是小小年纪便城府极深,为人处世更是心狠手辣,这话一出口,必定是要生出乱子的,多半是要付出实践。
至于如何付出实践,那便不得而知了。
秋纪的心里颤了颤,隐约也是明白,公子大概是要干坏事……上次是追杀至甘平县,如今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