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这四碗都给豆豆,好不好?”小家伙上下眼皮直哆嗦,好像是困到了极点。
燕绾心惊,赫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豆豆?”
燕绾知道,小家伙在担心什么,孩子的心思是最单纯的,能想到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安全,别连累大家,尤其是自己的母亲。
“怎么回事?”薄言归旋即站起身,快速将昏睡过去的孩子抱起,面色陡然难看到了极点。
燕绾呼吸微促,“有人下毒。”
刹那间,薄言归面色骤变,“云来,找大夫,景山,马上派人搜查厨房!”
“是!”
“是!”
薄言归抱着豆豆,疯似的冲回了房间。
燕绾一瘸一拐,火急火燎的跟在后头,乍见着薄言归将孩子放置在床榻上,似要运功为孩子逼毒,当下扣住了豆豆的腕脉。
“别着急!”
薄言归不解。
“别动他。”
救人之事,宜早不宜迟,宜急不宜缓。
待燕绾撤了手,便轻轻的将豆豆平躺在床榻上,仔细的掖好被角。
薄言归一头雾水,显然看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
“豆豆不需要逼毒。”燕绾坐在床边位置,“他没事。”
薄言归伸手搭在了豆豆的腕脉上,眉心拧成了川字。
“豆豆体质特殊,对于毒物的吸收和化解,异于寻常人,要不然也不会察觉到异样,就夺了你的那碗豆腐花。”燕绾红着眼眶,声音略显哽咽,“他睡一会就没事了。”
薄言归定定的望着她,显然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在山洞内去蛇毒的场景,你可还记得?”燕绾叹口气,伸手轻轻摸着孩子的小脸,“我教的,只要咬破舌尖,流一点血就能与剧毒达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薄言归握紧了豆豆的手,“他什么都没说。”
“我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体质有多特殊,免得世人把他当成怪物。”燕绾望着他,“我也怕招来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到时候我们母子便成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便也罢了,可豆豆还小……
“我没有下毒!”燕绾又道,“做豆腐花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其他人,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