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燕绾摇摇头,“官军不是应该剿匪,然后护着咱们这些老百姓吗?”
赵凡嗤笑,“如今世道变了,他们不吃饭,该喝血了!”
“这官军是哪儿来的?”燕绾问。
赵凡满脸鄙夷,“自然是府城来的,难不成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府城的官军,不该统一着装吗?”燕绾小声嘀咕,“我瞧着阳城的官军,京城的官军,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她方才瞧着,那些官军,有些穿着靴子,有些是官靴,也有些是布鞋……
“山上那些被绑的,都是什么人?”燕绾又问。
听得这话,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紧盯着燕绾。
“你见着老村长了?”赵林忙问。
燕绾顿了顿,“我不认识,但我被绑在山上那破庙的时候,瞧着有人亦被关着。是你们认识的人?老村长?”
“都这样了,山匪还时不时得敲一笔,让我们上缴粮食,或者是猎物。”赵凡道,“老村长还有附近几个村落的长者,都被他们抓上去了,面临的困境与我们一样。”
阿山扯了扯燕绾的袖子,“你是从上面下来,想必路熟,能不能带我们上去救人?救到了人,我们就离开这儿。”
“我是从山洞里跑出来的,可那山洞里有蛇,怕是不方便带你们进去。”燕绾解释。
闻言,众人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的散去。
“你们有吃的吗?”燕绾低低的问,“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很饿。”
众人:“……”
地窖里阴冷潮湿,好在人多,大家挤一挤也能暖和,白日里可以出去,但是夜里必须在这里,因为林子里有野物,要是来个熊瞎子,那可就真是祸害了。
“你是从哪儿来的?”阿山与燕绾坐在墙角。
一位老妇人给了燕绾一床破被,她暂且能裹着过一夜。
“我是阳城来的。”燕绾可不敢轻易提及京城,“这儿是霸州?”
阿山点点头,“是啊!阳城是在哪儿呢?”
“小地方,你不认得。”燕绾笑道,“你为何会在山口?”
阿山解释,“老村长是我爷爷,我一直在那里等着,每天都等着,如果有机会,我就上山去,把爷爷救出来。”
“方才那两个……”
阿山笑了笑,“那是同宗的叔伯,不是我亲叔伯,我爷爷就我爹一个儿子,可爹早些年采药,摔下悬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