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第一次见闻宴,之前她见过的,陆妄承身边最近的近臣,也就是许政安。
可今天看来,俩人明显是有区别的。
闻宴叫陆妄承“少爷”,许政安只是叫“陆总”,这前后一对比,就知道不一样。
她觉得好笑,之前没离婚,陆妄承连身边的人都不让她接触,婚一离,她不跟他谈感情,大大方方地谈利益,他反而放松了,还允许她接触他身边的“心腹”。
早餐后,阮兴业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大概已经私下找过陆妄承,但陆妄承表现得意兴阑珊,不大给面子。
阮清珞作出规劝的口吻,“大伯,算了吧,他报价太低了,根本没诚意合作。”
“让你说些好话,你说了吗?”
“我说了,又跟他吵一架。”
“珞珞啊,你忍忍委屈,再去说说。阮家也是你的娘家,将来,大伯也不会亏待你。”阮兴业语气又放软了。
阮清珞连连叹气,说着说着还哭了,向阮兴业吐苦水,说陆家日子难捱,上下都给她脸色看。
她又不是阮兴业生的,阮兴业才不心疼她,假模假样地宽慰两句,又请她去求陆妄承。
阮清珞没法子,只好答应。
挂了电话,她都无语。
难怪老爷子抓着权利不放,否则,阮家早晚让她大伯和三叔败光了。
她和陆妄承唱着双簧,终于,当天晚上,她给阮兴业带了话,陆妄承答应了。
阮兴业大喜过望,约了第二天一早签协议,生怕事情有变。
阮清珞也怕中途出岔子,把签约地点放在了一家咖啡厅,免得遇上陆夫人,或者风声传到她那老狐狸爷爷耳朵里,到时候竹篮打水,她就白忙活了。
协议签完了,她就放心了。
结果没过几天,陆妄承还没回来,她先接到了阮家老宅的电话。
老爷子声音沉沉,“你立刻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