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所有人眼中,倒追的她都舍不得放开封尧吧,尤其……如今的封尧有权有势。
扶闲见她这般,只当自己猜中了,冷哼一声道:“叶绾绾,欲擒故纵的手段,要省着些用,用多了就没效……”
“不是欲擒故纵。”叶绾绾打断了他。
“什么?”扶闲眯眼打量着她。
叶绾绾顿了顿,许久自嘲一笑:“是不是如今的我,连叶家这个靠山都没有了,在你们所有人眼中,便只有巴结着封尧、求着不被休这一条路可走了?”
当初是她恬不知耻的追人追的满城风雨,所以,一无所有的她,自然也该是恬不知耻的强留在王府。
那些人,应当都是这般想她的吧。
“……”扶闲并未作声,便是方才的玩味神色都收了起来,良久方才道,“这么说……封尧当真是身染重疾了?”
叶绾绾一僵,迟迟吐出二字:“……不是。”
“我就说,”扶闲轻哼,“祸害遗千年……”
“我同他和离了而已。”叶绾绾接着补充。
“……”扶闲再次僵住,扭头神色正经了几分,“真的?”
“……是。”
扶闲依旧静坐于马车中,车内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他陡然直起身子,幸灾乐祸望着她:“这么说,封尧倒是走运了,摆脱了你这个无盐女。”
若是以往,叶绾绾定要同他反驳一番的。
却独独今日,她未曾作声。
她想,也许扶闲说得是对的,封尧好运,终于摆脱了她。
“喂,你怎的不反驳?”倒是扶闲有些不适应起来。
叶绾绾眯着眼睛笑出声:“你说的对,我为何要反驳?”虽然……是她留了和离书,是她先转身离开的,可是……封尧也一定是轻松的吧。
扶闲的眉心紧皱:“叶绾绾,本公子有没有说过,明明伤心,却故作无事、惺惺作态的模样,很丑?”
叶绾绾身躯微凝:“反正,在扶闲公子心里,我也从来没美过不是。”
“那倒也是,”扶闲轻哼,旋即想到什么,“那……出城?”
“散心。”叶绾绾平静道。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