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
电话挂断,杜又彤没有打给冯宇恒,没别的原因,累了,不想讲话,不想重复客套,更不想从冯宇恒关心的语气里,再回忆起今晚有关的一切。
明天再说吧。
坐在餐桌边,杜又彤一个人面对一大份汽锅鸡,越是不想想起一些事儿,一些画面越是不受控制地蹦出来。
她小时候很喜欢汽锅鸡,整个云城但凡说哪家汽锅鸡做得好,别传到她耳朵里,不然她必须赶过去要一只鸡命。
陈漾笑话她:“我以后不叫你胖儿了,叫你‘鸡无命’吧。”
杜又彤狠狠地翻白眼儿,要不是陈漾请她吃汽锅鸡,她早把桌子掀了。
陈漾一边损她,一边带她去吃各家的汽锅鸡,还有陈继。
杜又彤在陈继面前表现得很淑女,鸡也只能吃个四成饱,万恶的陈漾嗷嗷往她碗里夹鸡块,“吃,你平时都是两锅的量,今天怎么了?”杜又彤恼羞成怒:“谁吃两锅了?你少血口喷人!”陈漾笑得吊儿郎当:“当着我哥的面儿还不好意思了,看他不下饭吗?”杜又彤眼睛瞪大脖子泛红,陈继给她碗里夹了个鸡腿:“不理他,我就喜欢看人吃饭吃得香。”
杜又彤嘴里的汽锅鸡忽然就不香了,一个人的餐厅,对面没有陈继,当然也没有陈漾。
想起小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蠢得可怜,陈继明明就是人好,她早知道的。
可她却偏偏‘误以为’陈继也有可能喜欢她。
食之无味,杜又彤放下筷子,发呆了一会儿,回卧室,吃药,睡觉。
……隔天中午,杜又彤接到冯宇恒的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杜又彤:“昨天是你订的汽锅鸡吗?”冯宇恒的反应跟钱莱一样:“嗯?什么汽锅鸡,我没订。”
杜又彤瞬间意识到不对:“没事儿,我接了个外卖电话,估计打错了,我收拾一下出门,待会儿见。”
冯宇恒就约在杜又彤公寓附近,二十分钟,两人坐在一家日料店的包间里。
冯宇恒打量杜又彤面色:“感冒好点了吗?”杜又彤点头:“好了,我明天上班。”
冯宇恒:“没事,多休几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