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她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一周后,她又回了一趟知青点,想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下村里关于名额推荐的事。
可她来了以后才知道,知青点的氛围都变凝重了。
每个人都想要得到名额,每个人都像防贼一样防着其他人,她从他们的口中一句实话也得不到。
她不甘心的又来到村公所问这件事。
村公所的其他干部一看到她来,都很自觉的走开了,就剩下她和牛生运两人。
牛生运很是惋惜的样子,“温知青,名额的事,我心里已经定了个大概了。你啊,还需要历练历练。”
温秋宁的心里一时有些慌了,脱口而出,“名额给了哪几个?”
牛生运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哪能告诉你呢。温知青,我以前觉得你聪明,现在看来也就这样,还需要磨砺几年啊!”
温秋宁穿着衣服,却觉得被他的眼睛把衣服扒光了,她攥紧自己的领口,仓皇跑出村公所。
她想要去告发他,可她没证据!
再者,即便有证据,就能将牛生运扳倒吗?
牛生运当了十多年的队长,村里都是他的势力,她告发他,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样心神不宁的又过了一周,她又下山来到了知青点。
有些知青阴阳怪气的说:“温知青,你最近回来的可勤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明知他们不会透露什么,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温秋宁还是不死心的问,“名额的事,你们有听说什么情况吗?”
大家给了她一个嘲讽的笑。
这天,温秋宁再次来到了村公所。
她将这些年攒下了八十多块钱全部装进了一个信封里,递到牛生运的手里。
她恳求道:“牛队长,请你帮帮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牛生运打开信封看了眼,不屑的扔到温秋宁的身上,“温知青,你跟我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温秋宁捡起掉在地上的信封,诚惶诚恐的说:“牛队长,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让我家人再给我汇一些来。”
“温知青!”牛生运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没有我想要的东西,那就别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温秋宁一度的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