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门,便看到站在她门口,正准备敲门的薄荆舟。
他穿了套偏正式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扣着袖扣,眼底隐隐透着倦怠。
薄荆舟抬脚就往里面走,“再等一等。”
沈晚瓷:“等什么?”
“等姜家的交代。”
薄荆舟绕着房间检查了一圈,一扭头,见沈晚瓷还站在那里,“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儿等着姜家的人来请?”
沈晚瓷关上门走过去,刚在薄荆舟身边坐下,还什么话都没来得及问,男人就偏头靠在了她身上,“我刚才去查了下房卡的事,都是随机分配的,不过分配完后会登记,所以这事最后可能会以姜沂合和姜寞然两人挨顿训作为结束。”
不过也只是姜家觉得的结束。
男人的头枕在她的肩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晚瓷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抬手抵着他的脑袋想将人推正。
结果手刚贴着他,就被薄荆舟握住了,男人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刚才问了好多人,好累。”
“这些事,你不是只需开个口,具体的都是下面的人在做吗?”
“你有见过谁参加宴会带一群人?那不是参加宴会,是社会人打群架……”一说到这里,他就气得咬牙:“谁让你来的这里的?我每次说的话,你都当放屁是吗?”
能让薄荆舟不顾形象的说出‘放屁’这两个字,可想而知气得有多狠。
他今天本来只打算派陈栩过来一趟,毕竟江雅竹来了,就代表薄家来了,结果他妈给他发了条沈晚瓷和姜寞然凯凯而谈的照片。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一看就是相谈甚欢。
他推了会议赶过来,刚进门就听到议论:叶少和姜寞然开房被媒体拍了。
虽然这事没牵扯到沈晚瓷,但他直觉应该和她有关系,就派陈栩去查了一下具体的细节。
沈晚瓷有点心虚:“姜沂合给我请柬了。”
“她给你请柬你就来,你这么听话,那我让你离她远一点,你怎么不听呢?动物都知道趋吉避害,你倒好,哪里有危险往哪里冲,真把自己当成金刚了?”
沈晚瓷:??
这人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什么叫动物都知道趋吉避害,说她连动物都不如?
沈晚瓷恼怒的推开他枕在自己肩上的头:“她以你未婚妻的身份邀请的我,我当然得来送祝福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对前夫抱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念想,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整我呢,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当然要明哲保身,护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