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你就在门口说,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薄荆舟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轻笑,“是已经躺在床上了,还是把我当成要对你不轨的人犯防着?”
沈晚瓷成功被他勾起了不愉快的记忆:“你难道不是?”
“……”当初做的混账事,他没办法辩解,“抱歉。”
沈晚瓷不吭声。
自从上次在酒店听到薄荆舟和聂煜城的对话后,她就没那么怪他了,甚至还设想了一下他说的那种情况,不得不承认,事情的轨迹真的会朝着他说的方向发展。
在那种情况下,什么尊严、面子、骄傲,都是屁话。
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她是受害者,能平等且合理的要求他当一个好丈夫,并且会因为他的失职而心生怨怼,后者则会把这段婚姻当成一比交易,哪怕受尽委屈,也会在债务还清之前默默忍受。
若要说薄荆舟是用这样的方式维护了她的自尊,也没什么不对。
“对不起,够吗?不够我再说两次,”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挑衅,薄荆舟的声音里完全没有半点歉意:“但即便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纵然沈晚瓷已经从内心说服自己不怨他了,但此刻听他这么说,还是有种想爆粗的冲动:“你赶紧滚吧。”
“……”
外面没声音了,也不知道薄荆舟是不是走了。
但她本来就有认床的毛病,被这一打扰,刚刚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那丁点儿睡意也没了。
烦死了,臭男人,烂桃花。
沈晚瓷刚准备用手机刷两集电视剧,秦悦织就给她发信息了,「晚瓷,你不在家吗?怎么敲门没人应。」
沈晚瓷:「我搬来御汀别院了。」
秦悦织的聊天框提示正在输入,但一直隔了好半晌才有消息过来,只有两个字:「牛逼。」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就这样吧,我滚了,你……恩……那天跟你说的,你懂的。」
后面还附带一个九宫格的卡通图片,各种姿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