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走过去,很快就找到了让周舒月气成这样的原因,休息室里,一群纨绔子弟正在里面用手机投屏看床照,一边看还一边评头论足,每一张都很香艳,每一张都尺度超大,每一张的女主角都顶着言棘的脸。
言皎皎最新发现她,或者说,她一直在等她:“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让妈伤心?这些照片要是流传出去。。。。。。”
她咬着唇,又羞又急的样子看起来纯情极了,“那些人真是过分,这种事怎么能拍照片呢?”
这情真意切的样子,要不是言棘了解她的德行,还真要以为她是什么关心姐姐的好妹妹。
言棘抬手,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言皎皎的脸:“妹妹,戏好看吗?走,我再给你演一出更好看的。”
听到她的声音,被打击过度的周舒月回过神来,看向言棘的目光里神色复杂,如果非要形容,那大概就是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声音沙哑:“小棘,你先回去,我去让他们把照片删了,你。。。。。。”
她看着这个这些年愈发像只刺猬的亲生女儿,有些生硬的安抚:“别害怕,有妈在,妈帮你把照片要回来。”
周舒月有点语无伦次,她突然发现,除了言棘刚回来那两年,自己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柔声哄过她了,更别提挡在她面前了。
言棘:“不用了,我去拿。”
说完,她一把拽住言皎皎的头发,踹开门将她薅了进去。
关门、落锁、松手,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室内室外早已经成了两方互不干扰的天地。
言皎皎摔倒前被她推了一把,像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痛得连声尖叫。
周舒月听到动静,焦急的在外面敲门。
沙发上那几个纨绔子弟正谈论得兴起,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门口,就见刚刚还只存在在他们意淫中的对象,此刻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女人穿的礼服是开衩的款,行走间,修长匀称的腿时隐时现,那一抹白,晃得人眼睛都直了。
有人吊儿郎当的开口:“顾太太关门干嘛呀,听说顾公子对你厌恶到了极点,婚后也不碰你,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息了声。
因为言棘路过茶几时,‘啪’的一声砸碎了一个酒瓶的瓶底,尖锐的玻璃抵在那个造她黄谣的男人的脖子上,“我问,你答,谁让你用这些合成照片来造谣编排我的?”
其他人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但也仅仅只是一愣,因为谁都不相信言棘敢真的伤人,就连正被她用碎玻璃抵着的男人也不信,还在嘴贱:“哟,这是生气了?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言小姐别介意啊。。。。。。”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言棘,脸上都是贪恋和色欲:“女人憋久了就是脾气大,来,哥哥给你舒缓。。。。。。啊。。。。。。”
言棘眼都不眨,直接将玻璃瓶的尖角扎进了他的脖子,男人捂着伤口,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女人挑眉,笑得格外妩媚:“还要帮我舒缓吗?”
“。。。。。。不了不了,”男人满脸惊恐,他现在看着言棘,不亚于看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哪还敢有什么旖旎的心思,简直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姑奶奶,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就是嘴贱,下次绝对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