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此,虽然觉得不合适,却也没阻拦,拉着女儿退出去了。
殿里又安静下来。
贺兰殷开始为桑宁换衣。
当原先的血衣退下,就看到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吻痕。
昨晚的甜蜜又涌上心头,如同细密的刺,刺得他痛不欲生。
桑宁……
他泪眼模糊,趴在她胸口,太冷了,她的身体太冷了,冷得他身体发抖。
桑宁,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你会恨我吗?怪我吗?来世还记得我吗?
他无声哭着,眼泪砸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因他鼻骨硬挺,甚至在她皮肤上硌出一个印记。
他看到了,像是怕弄疼了她,轻轻吹了吹,揉了揉,却是弄出更深的印记,像是淤青。
“对不起,对不起,桑宁,我不是故意的
他像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似乎做什么,都会伤害她,以致不敢乱碰她了。
但衣服还是要换的。
在换之前,他喊人送来热水,为她清洁身上的血迹。
“吱呀——”
殿门开了。
进来的是贺兰惠。
她转进内室,就见床上的桑宁一丝不挂,雪白皮肤上,有斑斑驳驳的吻痕,天,这应该不是刚刚弄出来的吧?
她红着脸,放下热水盆,就跑出去了。
非礼勿视。
她以后怎么直视他的皇兄啊!
贺兰殷没在意妹妹的行为,把热水端到凳子上,浸了帕子,就开始给桑宁擦拭身上的血渍。他擦得很小心,像是在擦拭一个精美的瓷器。这一刻,他甚至开始希望她是瓷器,这样的话,他可以把她收藏起来。她属于他,永远属于他,安安静静的,在他可以随时触碰的位置。他不用担心她跑到别人怀里,也不用担心失去她。
他的思想渐渐变态。
贺兰惠捂着受惊的小心脏,跑出了殿。
月桑殿外
太后跟风雀仪正盯着着她。
风雀仪更是皱紧眉头,问出了声:“公主,眼下情况如何了?陛下可好些了?”
贺兰惠没好意思看风雀仪的脸,微微低着头说:“还、还好……皇兄正为她……换衣
风雀仪听了,没再问了,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渐渐攥成了拳:冷静。三天。只需等待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