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城里读书回来的林德贵啥样没有人比他们两口子更清楚了,队上的活儿干不干的利索都还两说,啥时候有这本事?
呱呱鸡可不好抓。
要是有抄网还好说,瞎猫总能碰上死耗子,可用弹弓子打的还真没听说过。
“行了,大哥,别在门口杵着了,没看我俩都快被蚊子吃了嘛,赶紧让我进屋涂点牙膏止止痒。晚上咱就吃上一只吧,别说浩浩,我也有点馋肉了。”
一听这话,林建军笑了。
这年头谁能说自家不馋肉的?
这话要是浩浩说出来陈娟怕是又要忍不住脾气,这都啥时间了晚饭早就做好了包谷面的饼子和浆水汤。
但这话是小叔子林德贵说的,陈娟只能看向林建军。
“馋就做,左右是二娃抓的,咱家也算解解馋。”
一边说,林建军一边拉开门帘子让林德贵进屋,翻箱倒柜的找出牙膏来让两人涂。这年月还没有驱蚊产品,花露水更少见,蚊虫叮咬一般用口水就对付了,用牙膏都奢侈。
倒是林建军看着自家二娃正坐在炕头帮着林浩涂牙膏,看着有点恍惚,总觉得自家二娃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个,二娃,做几只啊?”
陈娟拧不过几人只能扭头出去拔鸡毛,一边探头问。
毕竟这呱呱鸡是二娃抓的,总得问一句。
一听要吃,林浩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两只吧,逮的呱呱鸡虽然肥,但到底个头比不上家养的,既然解馋那就敞开肚皮吃。”林德贵想了一下,随后到:“剩下的咱家留上两只,然后留下一只给我回头我给邻村的玉珠嫂子送过去。”
“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啥?生产队上的活儿她帮我不少,总给我带浆水喝总得表示表示。”
林建军点点头也没多想,这应该的。
“那还有两只呢?”
陈娟看着总共七只的呱呱鸡,开口问。
“还剩两只的话,嫂子我是这么想的,咱家吃两只留两只够用,一只送礼,剩下的我打算给浩浩外爷家送去。”
林德贵说完,不止是陈娟愣了,就连林建军也愣了。
他眨了眨眼,好似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暖心的话能从自家弟弟的嘴里头说出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