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人都知道睡眠剥夺残忍而可怕,却没人关注被剥夺睡眠的妈妈。
可可妈变得焦躁,除了她一整夜一整夜的无法入睡,还跟可可的病有关,被折磨得憔悴不堪。
这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她早已沦陷在这些折磨中。
人们很容易理解跟自己诉苦的别人,但却很难共情妈妈承受的这些……
粟宝静静听着,季常不让程洲看见,他自然看不见,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粟宝抬头看向程洲。
师父父这么说,其实她可以理解可可妈妈。
但她觉得现在根本不需要跟程洲哥哥说这些话。
因为他需要的并不是冰冷冷的解释,哪怕是用恐怖实验来解释,论证可信又有力……
但他要的不是这个。
粟宝跳下床,轻轻的抱住程洲。
程洲一怔。
粟宝轻轻拍了拍他后背,轻声安慰:“程洲哥哥,你很棒。”
“你一点都不多余。”
“你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
“程洲哥哥,你辛苦啦……”
程洲不由自主的,喉间一哽。
眼眶不由得泛红,模糊了眼前所有景色,耳边只余粟宝那句话:
你没错,你辛苦了……
你很棒,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程洲默默的抱紧粟宝,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没忍住,吧嗒一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