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熬了点粥,大人吃一点吧。”
外面夜色正浓,看不出什么时辰,江云飞点点头,月清连忙去盛粥。
粥里放了肉糜,软糯咸香,江云飞尝了一口,下意识的扭头想让花容也尝尝,在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后,才惊觉她已经不在了。
月清看得心疼,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江云飞顿了顿,然后就埋头继续吃粥了。
粥快吃完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月清去开门,发现是忠勇伯府派了人来,连忙把人迎进去,心里有些奇怪。
大人不是没有派人给京里报丧么,京里怎么会这么快就收到消息?
来人进屋,见江云飞满脸胡茬很是憔悴,惊呼道:“大少爷,你生病了?”
江云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少爷刚离京,夫人就病了,夫人想让大少夫人回去侍疾。”
那人说完明显感觉江云飞周身的气息变得冷冽,但还是强撑着把殷氏写的信递给江云飞。
江寻还没把谢云柔送回京中,殷氏也不知道花容病重,在信里先诉说了一下对江云飞的思念之情,也为以前忽略江云飞的事道歉,然后便是威胁。
昭陵向来重孝,殷氏病重让花容回京侍疾是天经地义的事,殷氏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江云飞不让谢云柔怀上子嗣,殷氏的病就不会好起来,那花容也无法回夷州和江云飞夫妻团聚。
江云飞让太后赐婚,又在江州和花容办了婚礼,这两桩事都做的很绝,殷氏在信里的字句也都很强硬。
江云飞很快读完信,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花容之前在驿站罚谢云柔跪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就知道了母亲的用意?
——
瀚京,忠勇伯府。
江云骓刚从外面回来,就去了沁澜院看殷氏。
江云飞和花容走了没两日,殷氏就病了,听说两人在江州办了婚礼,殷氏更是闭门谢客、卧床不起。
江云骓知道殷氏是为什么病的,也知道有府医照料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便没往殷氏跟前凑,免得听到些不想听的话。
然而今日,他在外面听到有人议论,说殷氏病重,理应让花容这个长媳回京侍疾。
江云骓好些日子没来沁澜院了,院里的丫鬟婆子看到他都很吃惊,慌慌张张的去屋里禀报。
没等殷氏发话,江云骓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