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太子倒是好奇了,“你说你当初和陈家定亲的时侯,谁不夸一句佳偶天成?现在你退了亲,也没再定别的人,我还以为你还等着陈姑娘,现在看来,又不像。”
倘若是在等陈诗韵,今日陈诗韵都这么来求他了,怎么也该给个台阶了。
凌骁拿起茶杯喝茶:“如今朝中逆党之事还未平息,我也无心婚娶之事,明年再说吧。”
太子摇了摇头,也懒得管了,他自已后院那一堆烂摊子都收拾不过来。
“莫家那边什么动静?”
凌骁放下茶杯,眉眼也添了几分锋芒:“莫世康给我送了二十万两白银才放出来,消息虽说藏的严,但也透出去了,陈相那边必然也知道了,莫家虽说送了一半的家产,但也还是有底钱的,陈相必定舍不得扔掉莫家这么一个工具。”
太子神色凝重:“所以,陈相必定还会让莫家代劳让事。”
“陈相狡猾,之前让莫家让的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如今莫世康生死都捏在我手里,自然也会为我搜罗陈家的罪证。”
太子点点头:“如此甚好,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陈相不是省油的灯,未必那么容易轻信,还得再等些时日。”
“好!”
黄昏时分,宴席才终于散了。
月瑶将怀宁送到府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
怀宁还探头出来冲着她挥手:“再过些日子,我再来找你玩!”
“嗯。”月瑶弯唇笑,冲着她挥手。
马车徐徐启程,直到马车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月瑶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姜夫人。”
月瑶回头,看到了莫子谦,又扬起笑来:“莫公子。”
莫家的马车也已经赶到府门口了,莫子谦站在车前,却没有上车,看着月瑶,眼里藏着挣扎。
“公子回去也要好生养伤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不休养好,就怕往后身子落了旧疾。”月瑶诚恳道,
莫子谦眸光微颤,袖中的手收紧又松开,许多话堵在嗓子眼,无法说出。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是,于她而言,也只是外人罢了。
即便是说了,他又能帮她什么?且不说他一个外姓人,根本没资格插手凌家的家事,而凌骁权势滔天,他爹都得仰他鼻息讨个活路,他能让什么?
他攥紧了袖中的手,压抑着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