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闲从未怀疑。
但是惭愧???
该惭愧的难道不是当初陷害他,污蔑他的那些人吗?
若非有人故意陷害,颠倒黑白,让叶知闲给人当了替死鬼,发配充军,太爷爷岂会跪在宫门前,三天三夜,生生把自己的膝盖给跪废了?
“闲哥,是闲哥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清秀的人影。
“闲哥……我,你要打要罚,就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娘亲和嫂嫂,她们都是无辜的,是我害闲哥被发配充军,是我,都是我的错。
闲哥,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迁怒嫂嫂和娘亲。”
来人正是杨青。
他一脸自责地站在人群当中。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叶知闲瞟了杨青一眼。
就这一眼,顿时看得杨青心惊肉跳,后退了几步。
镇北军少将军!
一身杀伐之气。
皆是战场之上血炼来的。
即便只是这么淡淡的一个眼神,也足以让杨青这么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毛头小子,感到莫名的心悸与震慑了。
“杨知闲,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吗?”
见到杨青被吓了煞白的脸,白玉婉上前把杨青护在身后。
“我怎么对他了?我打他了?骂他了?好像,没有吧?”叶知闲淡淡扫了躲在白玉婉身后的杨青一眼。
叶知闲本无意跟他们纠缠,奈何总有一些烦人的事情去纠缠他。
“三嫂,没,没事,闲哥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瞪了我一眼,你就让他狠狠的瞪我几眼,消消气,等心里的气消了,自然也就跟家里和好如初了。”
白玉婉听到这里,倍感欣慰之余,看向叶知闲的目光,也更加气愤了。
“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被人夺了十五年的富贵,可他都不在意,你只是发配充军三年,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了,你被发配充军的时候,国公府也是使了银子的,负责押送你的衙役,也像我们保证了,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在白玉婉看来,叶知闲的充军,都是国公府里打点好的,说是充军流放,其实,就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看,做个样子罢了。
难不成,那些押送叶知闲充军的衙役,还敢对国公府的人怎么样不成?
可她这话一出,叶知闲顿时笑了。
“使了银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在大雍擅自贿赂官差,也是一项罪名吗?”
“你,你什么意思?”白玉婉微微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