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故作紧张道:
把我爸爸和弟弟吵醒了,你可打不过。到时候要我,可只能花钱了。
对方停下动作,又不屑地说:
我李峰会怕他们两个没脑子的蠢货!
我噗嗤一笑。
你总盯着我妈看,我爸早就想打你了。你再不花钱动他女儿,新帐旧帐一起算,你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峰眼珠子一转,离开前朝旁边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道:
老子弄死他算了!
第二天我就被放了出来,因为需要我收拾他们酒足饭饱后的残局。
我面无表情地将他们啃完的骨头一块块清洗干净,用白布包好,和奶奶的遗物放在一起。
奶奶没了,大黄没了,你们应该是团聚了,独独留下我。
我拿起遗物中的旧照,照片上奶奶搂着我,我拥着小小的大黄,笑的一本正经。
那天我举起剪刀,告诉奶奶想要看看狗妈妈肚里的宝宝是什么样子。
奶奶先是吃了一惊,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害怕,而后又突然慈爱的拥住我,眼里含泪:
小小想要知道小狗狗是什么样子,说明我们小小有一颗喜欢动物的心。
奶奶带着我去看狗妈妈的生产,就这样把小不点似的大黄放在了我的手里。
刚出生的大黄用粉嫩的小鼻子蹭着我的手心,弄我的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奶奶看着愣神的我,柔声地说:
小小,狗宝宝你见到了,以后让它陪着你好不好
每一次大黄扑到我怀里,我都会为那时的自己感到羞愧。
但奶奶也把我教的太好了,以至于这三个畜生敢肆无忌惮地欺凌我。
所以还是我害死了大黄,我双拳握紧,青筋暴出。
我转身走向爸爸,欲言又止,小心地看向他。
爸,奶奶给我交代过。她留下的钱,只能留给王家人。
爸爸放下酒瓶,瞪了我一眼。
老子现在不就是王家的主!存折给我!
我后退一步摇摇头,有意无意地瞥向门口。
我们家里还有个人不姓王啊。奶奶说谁让她背叛过王家。
爸爸看向门口,深闷了一口酒。
我轻笑,亲情在这个变态的家里,就不可能有情。
妈妈打扮地花枝招展,哼着歌转着圈走进家门。爸爸看见越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