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
切心剖肺,碾碎成泥。
云绮寰一下懂了:他压根没打算信,只是以折磨她为乐。
冷,冷意传到骨髓。
云绮寰再也忍不住,倏地喷薄出一口暗红的血。
那血溅在越长蘅的衣摆上,宛如一株染血的梅。
越长蘅脸色略微一变,薄唇嫌恶地吐出两个字:“真脏。”
云绮寰浑身血液都冻成了冰,一碰就能连带她整个人彻底碎成一地尘滓。
云绮寰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
越长蘅给云绮寰用尽了最好的药,只要他不让她死,她便求死不得。
身体刚能动,姚文淑便传话召见。
冬意渐浓。
宫里景色都开始萧索,唯独姚文淑的宫里仍花团锦簇。
因为越长蘅耗费万金为她修建了一座暖阁。
一踏进那暖阁,浑身冷透的云绮寰竟感觉被暖得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