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之那一刀本来就划得更深,这会儿已经染红了那一方手帕,还有几滴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
目光再往上,便可以看到傅北行的脸色有多差。
虽然路灯看得并不大明显,可也足够看清那好无血色的薄唇。
再小的伤口,一直任由它流血不管,铁打的人也会扛不住。
姜予安忍不住蹙眉,喉咙边的话终究改了口,变成对傅北行说。
“你去处理一下吧,让伤口一直这样,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得去接我三哥了,恐怕没办法陪你去找医生,今晚的事情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你看可以吗?”
她温声细语,拢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没有刻意掩盖身上的疲倦。
这模样,让人觉得再打扰,就有些不礼貌了。
傅北行薄唇微抿,漆黑的眸中映着许多情绪,脸上神情也似乎昭示着他有很多话要说。
但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寥寥几句。
“我会去处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至于今晚的事情,换做其他人,我也会上去拦下。”
更何况,险些出事的人是她。
姜予安点头,“你记得处理就好,我先走了。”
也没多说,人已经率先转身,按照温薏发来的消息去找他们。
商榷也跟上。
于是路边只剩傅北行一人,被路灯拉长身影。
他望着已经离去的两人背影,那张单薄的身影笔直地往前走,身侧的男人时不时低下头,不知道再和她说些什么。
一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傅北行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低眸,看着自己鲜血斑驳的掌心。
良久,喉间溢出一声嗤笑,透着浓稠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