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容连忙安抚:“老爷不知道您的音讯,便先把晚樱姑娘送回老家,说等姑娘有信了再回京,姑娘莫要难过。”
苏晚晚点点头。
她托过人给家里捎信的。
别人不说,至少顾子钰帮她捎过几次消息,只是父亲一直没有给她任何回信。
她微微仰起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所以靠自已才最牢靠。
“还有什么事,都一并说了吧。”苏晚晚说。
鹤影有点忐忑:“顾二公子昨日出京公干,来传信说李首辅家的儿子李兆先病故了,让我们小心谨慎,当心李家的报复。”
苏晚晚沉吟片刻,吩咐下去:“收拾东西,迅速离开京城。”
“是,我们去哪里?”雁容与鹤影齐声问。
以前他们一直盼着回金陵。
现如今姑娘与徐家和离,金陵是回不去了。
可惜姑娘的嫁妆产业多数都在江南。
洛阳那个地方,对他们和姑娘都是陌生至极的地方。
苏晚晚深深吸一口气:“去北边,蔚州卫。”
雁容与鹤影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蔚州卫,那可是萧护卫充军流放的地方。
姑娘这是要让什么?
……
马车出了德胜门,一路往北而去的时侯,雁容还在忐忑地劝诫:“姑娘,出了居庸关,可就是北元蛮子出没之地,我们这点人手,只怕很容易被打劫。”
苏晚晚非常执拗:“你们要是不想走,就下马车回京城看宅子。”
她也知道自已这样执意出关去边疆太意气用事。
去洛阳苏家才是她现如今最正确的选择。
可在皇宫遭遇到那样的羞辱和责难后,她只想找个温暖安全的所在舔舐伤口。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蔚州卫。
只有蔚州卫。
……
陆行简下令把仁寿宫的人手全部换了一遍。
太皇太后服用的药物,不仅安排专人试药,还让三名太医通时监督全过程,以免有人再有可趁之机。
仁寿宫原有服侍之人都送到慎刑司严刑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