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啊,当初真不该纵容徐鹏举欺负苏晚晚。
如今想向苏晚晚求情,话却说不出口。
徐家确实亏欠苏晚晚良多。
好在苏晚晚还顾念着徐邦瑞。
有这点情分在,徐家或许就不至于走上绝境。
李总管已经领着内侍进来,让把徐城璧搀扶出去。
不知道为何,苏晚晚居然有些泪目,眼泪越流越多,难以控制。
她想到了徐邦瑞,小小的,软软的,在她怀里撒着娇。
大多数时侯,她是把徐邦瑞当作亲生儿子来养的。
那些无法对自已那个孩子倾诉表达的母爱,全都投放到了徐邦瑞身上。
陆行简见她越哭越凶,脸色紧绷,眉头皱起:“至于为徐家人伤心落泪?”
她对别人都是有情有义,甚至以德报怨。
对他却冷漠如厮。
苏晚晚尽可能控制眼泪,却依旧控制不住,带着鼻音说:“孩子总是无辜的……”
陆行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全是伤心。
那伤心是给他们那个孩子的。
她没说,可他就是知道。
良久,他的身子才动了动,上前把她的脸按进怀里。
陆行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见她神色恹恹,便让李总管先把苏晚晚送回乾清宫。
古丽热情又小心翼翼,过一会儿问苏晚晚要不要用膳,要不要喝茶,要不要看书。
苏晚晚有点烦,只是摇头,“我想自已待着,有事叫你。”
她索性把房间的门从里头扣上,让自已清净清净。
陆行简回到乾清宫的时侯已经夜深。
古丽看到他战战兢兢下跪。
陆行简看着紧闭的房门,本来平和的眼神开始变凉:“人呢?”
“苏姑娘回来就把自已关起来……也没用晚膳,奴婢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了。”
陆行简脸色冷下来:“怎么不及时回禀?”
古丽吓得面色惨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没人说要及时回禀给皇上啊。
陆行简深吸一口气,抬手本想用力推开门,最后却顿了顿,手轻轻落在房门上敲了几下,“晚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