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神色陡然变得严肃:“那你们就不怕把沈烟逼死吗?”
池砚舟怔忡了下,“怎么会,沈烟她不是那种会靠死逃避现实的人。”
沈烟是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有傲骨,最百折不挠的女人了。
池砚舟认识沈烟的时间比她要长,许棉听他这么说,抿了下唇,淡声道:“希望如此吧。”
她上次几次看沈烟,沈烟都有很严重的抑郁倾向,她没有用过药物进行治疗过,全靠自己的意志力硬撑……
“叱——”
正想着,车子突然一记急刹的站住。
许棉惯性的向前,在脑袋要撞到前面的椅背上时池砚舟用手在她额头前挡了下,缓冲撞击的力度。
“怎么回事?”池砚舟问。
“前面薄总坐的那辆车子停下来了,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池砚舟掏出手机要给薄御白打电话询问,但目光却捕捉到薄御白从前面的车子走了下来。
他们现在所在跨海大桥上,双向行驶的车道上全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池砚舟视线受阻,只能看到薄御白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径自的往前走。
他蹙着眉头推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喊:“御白!”
薄御白没听到一般。
他径自走到车头,目光沉沉的看着从迎面开车过来的沈烟。
她本来是在旁侧车道的,但远远的就看她变了车道,加速逆行着要往他这辆车上撞。
这是要想和他同归于尽?
薄御白从心底发出一声苍凉的笑,不躲不闪的站在她正对面,随着她驶近,他隔着挡风玻璃与穿着婚纱的她目光交汇。
眼见着距离男人还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沈烟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发白,骨节凸起。
他穿着她给他选的西服,左手还拿着一小束的玫瑰捧花,不是市面上买的那种,是他亲手在西郊别墅给她种出来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