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确是高,受教了。
贺兰殷面色逐渐恢复,独自咽下苦果,强颜欢笑道:“爱卿心系朕的安危,此乃大敬之福,天下百姓之福,何罪之有?”
“谢陛下!陛下圣明!”
冯润生一听放过了他,立刻恢复笑容起身站好,没有过多的停顿一气呵成。
诚意嘛,显而易见的。
看的贺兰殷是一愣一愣的,望着昔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大哥的年轻人,多了一种无奈的陌生感。
这,便是成长的代价吗?
贺兰殷心里如此想着,一种酸楚涌上心头。
他何曾不想回到小时候,与兄弟们没有任何隔阂,全身心的放松愉快玩耍。
看着目光所及的大片土地,那都是他这些年打下的勋功章。
贺兰殷知道,他回不去了。
……
“陛下为何如此乔装?是有什么难言之忍吗?”
望着身前马上的贺兰殷,冯润生盯着他一脸胡子奇怪的问。
闻声贺兰殷思路回转,想起正是因为这心血来潮的惊喜,才让他与桑宁失之交臂。
一股怒火出现心头,没有冯润生提醒,他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外貌。
毕竟现在的他,一心都在寻找桑宁,虽然希望不大,找的越久心里也越是没底。
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继续找下去。
现在贺兰殷只靠着这个信念坚持着,否则一旦失去了桑宁安全的信念,他整个人就会瞬间崩溃。
“呲啦!”
贺兰殷挥手把易容术撕毁,露出了原本帅气的面容。
“没什么,最近境内探子多,乔装一下总是要的,你要不要来一下?我新学的手艺。”
贺兰殷不想回忆痛苦,选择不告诉他原因。
至于这个手艺活,自然来自于风雀仪的宝贝医书。
“陛下算了吧,我没这个爱好。”冯润生立刻摇头拒绝了。
……
昏暗的地下甬道中。
桑宁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另一只手扶着冰凉的石壁。
甬道很深,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