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写了哈。”
“你写吧。快点写。”
她还催促上了。
桑宁便不耽搁,直接动笔了:【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这是古代不知何人写的艳诗,怪她满脑子污污污,就忽然想到了,很想借此调戏小傻狗。
贺兰惠见了,俏脸都红了:“你、你怎么写这种东西?简直不、不堪入目!不行!不行!”
她抢了纸张,撕碎了,让她重新写。
桑宁一脸惋惜,多么应景儿的艳诗啊!
她都想起冯润生那晚爬她床的事了。
那晚确实有秋月,她被他弄醒后,他正扒拉她的裙子呢!
哎,怪她身子弱,也怪他行又不行,不然,他们早成事了。
“你好好写,不许写不正经的东西!”
贺兰惠皱着眉,板着脸,很严肃,一副监考老师的姿态。
桑宁没办法,只能调动脑筋,重新选一首诗,是宋代词人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写好,递给贺兰惠,笑问:“如何?满分作文不?”
贺兰惠以为是她写的词,虽然跟她是情敌,但也不得不慨叹一句:“你倒是有才情!”
桑宁在心里感谢词人李之仪,面上则谦卑一笑:“公主面前献丑了。”
贺兰惠:“……”
这还献丑?
夸她有才情,本以为她会骄傲,没想到她还谦卑上了。
妖妃真是越来越让人挑不出毛病了!
她自叹弗如,心生惭愧,就麻利儿拿词走人了。
等出了月桑殿,才觉得自己荒唐:帮情敌送情书?她真是心大啊!
陈进一直留心倾听殿里的动静,看公主离开,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紧紧皱起了眉头:这要怎么给皇帝汇报?皇帝单恋妖妃?妖妃跟冯小侯爷私相授受?公主是中间人?
这皇室之间的感情关系太特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