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闻着空气里呛人的烟雾,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薄荆舟看着她疏离淡漠的脸庞,低沉开口:新闻上曝出来的那张照片,只是角度问题,我和简唯宁没有关系,昨晚是她爸爸的忌日……
沈晚瓷脸上没什么表情:真的假的都跟我没关系,我今天生气,只是因为……江阿姨,并不是真的计较你和简唯宁有没有滚上床。
她差点又习惯性的叫成‘妈’了。
薄荆舟沉下眼神:她爸当年是在去找她的路上出事去世的,我那时受伤昏迷,把……
薄荆舟,我不在意,也不关心她爸是怎么死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得已碰上,也请当个陌生人。
她并不是全无波动的。
至少,在听到薄荆舟要去祭拜简唯宁爸爸的那一瞬间,她内心还是产生了极大触动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妈妈。
结婚三年,他作为丈夫,从未去祭拜过他们。
他对简唯宁的纵容和宠溺,衬得他们这三年的婚姻是如此的不堪,或许是因为没有对比的缘故,她当初和薄荆舟离婚,也只是放弃了、失望了、不爱了,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连看一眼他都觉得厌烦。
薄荆舟的唇瓣渐渐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晚瓷的倦怠和懒得搭理是那样的明显,从电梯出来到现在,她也就最开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和他有过短暂的对视,之后的视线哪怕落在他身上,都没有超过过喉结。
她低头刷开门:走的时候麻烦把垃圾带走。
薄荆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他伸手,拽住沈晚瓷就往电梯那边拉:跟我去个地方。
被他握住的那一瞬间,沈晚瓷几乎是生理反应的觉得恶心,她用力想要抽手,但男人却没给她丝毫的机会。
沈晚瓷被他塞进车里,男人俯身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离的很近,一偏头就能亲上。
但沈晚瓷却毫无悸动,甚至有些分神。
薄荆舟扭头,正好对上她毫无焦距的眼睛,心里重重一缩,伸手扣住她的脸,迫使她将目光集中落在他脸上。
沈晚瓷淡淡的说了句:你车里还留着简唯宁的香水味。
薄荆舟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他抿唇,半晌才道:我让陈栩把这辆车处理了,你的车在哪开你的车去。
他真没闻到车里有什么香水味,但既然沈晚瓷这么说,重新换一辆就行了。
沈晚瓷本来是想把他气走的,但哪晓得薄荆舟脸皮厚的程度又加深了,连脾气都好了不少:不用了,要去哪,开车吧。
薄荆舟强势起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面她是见识过的,与其浪费时间争吵,不如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