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仰着脸,迎着他的目光:“我猜的。但现在我确定了!”
白夙朝着司空懿扬起嘴角,笑。
司空懿盯着她,冷冷的眯起双眸。
白夙笑的更浓郁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骤然,司空懿又掐紧了白夙的脖子:“你怎么知道平凉府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夙被掐着脖子,但还是冷嘲道:“很难吗?从我见到第一个平凉府百姓就起疑了,再顺藤摸瓜一查,不就知道了。是你们找的人太蠢,竟天真的想把疟疾当成天花,还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的蠢。”
“司空懿。”白夙反盯着司空懿的双眼,反质疑道:“你们从西戎追到南岳,是为了我吗?”
“我的身上究竟藏了什么,能值得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穷追不舍?”白夙死死的盯住司空懿的眼睛,不放过他丝毫的神情变化。
她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当然知道为什么。
为了那个流淌在她血液里的天大秘密。
所以,这些恶魔不惜屠戮,毁灭她身边的一切,也要活着得到她。
但,她不能让司空懿这老狐狸起疑。
狭小的车厢内,两人四目相对。
今日,司空懿没戴面具。
他冰冷的脸上面无表情,就连眸光间都没有丝毫起伏。
白夙却依旧紧紧盯着他。
“所以,你故意冷落,刺激枭绝,逼他与你和离,是为了保护他。”司空懿深深的看着白夙。
白夙袖口里的指尖猛的一颤,哼笑道:“你是画本子看多了吧!你以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情深似海,为爱默默背负一切?”
“我不过就是厌倦透了!”骤然,白夙厌恶道:“他确实是个负责的好男人,但他更无趣,乏味,哪怕跟一块木头呆一起,都比他有意思。”
“还有他脸上那道疤,每每午夜梦回,都要被吓一跳。可我日日夜夜都还要装出与他恩爱的模样。我就是受够了,再也不想装了!”白夙眸光冰冷,狠决。
“不过,比起枭绝那张鬼脸,我倒是——”白夙看着司空懿,指尖一点点抚上他的脸:“更喜欢你的脸。”
白夙笑的妖冶,只是她的余光却扫过车厢壁。
阴暗的小巷里。
枭绝就那么站在离马车的几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