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岁岁不说话。
乔婶也不再多说,关上门,悄然离开。
一整晚,霍岁岁守在小薄愈身旁。
直到天光乍现,她抵抗不住睡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到再度醒来,四周都变了一个模样。
房间内,陈设格外熟悉,霍岁岁猛地意识到,这和当初她和薄湛北的婚房,如出一辙。
甚至床头摆着的八音盒,都高度相似。
她挂念着小薄愈,想要起身,结果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别动。”
房门推开,薄湛北端着餐盘进来,看到她想要下床,连忙阻止:“你昨晚一整晚没休息,着凉了。”
他放下餐盘,按住了霍岁岁:“薄愈已经醒了,医生帮他换过药,现在很好。”
霍岁岁松了一口气,“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薄湛北坐在床边:“我抱过来的。”
霍岁岁看着他的脸,有些气结:“薄愈这次受伤,是我没照顾好他,抱歉。”
薄湛北何尝不心疼薄愈的伤?
她没照顾好,理应道歉。
薄湛北轻笑:“他不怪你,我们也不怪。”
是霍清羽厚颜无耻。
霍岁岁垂下眼帘:“我该回去了。”
薄湛北按住了她的手,透着一股不容置喙:“不行,你必须好好休息。”
“医生说,你最近太忙,身体很虚弱,你应该也不想薄愈担心你吧?”
霍岁岁哽住了,良久:“谢谢。”
她端过鸡汤,抿了一口,是她熟悉的味道。
薄湛北注意到她的停顿,薄唇轻勾:“好喝吗?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