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依旧在等我的哥哥,我必须先保全自己。
我低了头。
“对不起汪经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会改的,谢谢汪经理给我这次机会。”
“好孩子,这才乖嘛。”他站起身来,朝着旁边站着的内保点了点头“来人过来给他把手铐脚镣都解开。”
束缚住我手脚的镣铐刚解开,我就看见组长一路风风火火地赶来,气喘吁吁,一看就是刚接到的消息。
上了岸,我身上湿漉漉地还沾染着绿黑相间的痕迹,衣服也几乎快要衣不蔽体,而身上更严重的是那些皮肉外翻的鞭痕,伤口被水泡得发白,上面还有白色的蛆虫拱来拱去。
汪经理捂了捂鼻子,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嫌恶。
“狗推可不能随便死了,买个人可得花十几万呢,他还能给我赚钱,来人那副担架过来,带他去医务室稍微处理一下。”
水牢里的气味确实不好闻,汪经理说完话就离开了。
组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汪经理没有为难,放松下来。
“你小子真是命好,汪经理都这样敲打你了,在这就好好干,不要总是干出不听指挥的话。”
我身体摇摇欲坠,一半是饿的,一半是脚底板的钉子没拔出来,这时候根本听不见组长到底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我身体往前倾倒,直接抓住了组长的衣服,我身上的蛆也都掉到了他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居然记住了他难看到发青的表情。
但也许是我在给他带来什么祸患,他还是强忍着把我扶到担架上。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我看到路上来往的人有些多,大部分都是往院子的方向聚集。
恍惚间,我听到一声猪叫。
本来以为是错觉,可是下面的一声凄厉的哀嚎更加明显。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头被五花大绑的猪。
而汪经理就站在猪的正前方手里,还拿着一把正在工作的电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