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握住她的手,拉回了她投注在茶室二楼的视线:姜家的事交给我去处理,你离姜沂合远一点。
他想到了陈栩调查来的资料,姜沂合给沈晚瓷所在的博物馆捐赠了一个头冠,不止如此,这段时间还经常借着这个理由出现在博物馆。
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姜沂合和当初在A市劫持沈晚瓷的那些人有没有关系,但保守起见,还是离远一些好。
沈晚瓷想到那些估计已经人尽皆知的传言,偏头朝着薄荆舟温温淡淡的笑了笑:‘你是打算色诱她吗
她一边说一边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还煞有介事的点头,刚才在包间,泰莉莎那双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了,你要真愿意牺牲色相,说不定都不用查了,她直接就和盘托出了……
薄荆舟冷漠的五官覆上了层薄薄的戾气,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肩,一点点的深陷下去:沈晚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了达成目的,可以随便和人谈情上床
沈晚瓷痛的皱眉,她看着男人笼罩着寒意的锐利眉眼,有些走神。
如果说薄荆舟在婚内对她不好是一种亏欠,那这个男人几次救她于水火,早就已经抵平了,姜家是A市的土皇帝,那谭水还不知道具体有多深。
如果她妈妈的死真的和姜家,或者和姜家的某个人有关系,那要报仇,势必要再去一趟A市。
薄荆舟在京都再有势,去到别人的地盘,那也是束手束脚,虽不至于任人宰割,但也绝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她不能,也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如果自己一边坚持不愿复婚,一边又在明知道他心图什么的时候,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就有点恶心人了。
沈晚瓷做不出来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事,倒不如趁机让薄荆舟不管这事,美人计不也是三十六计里面的一种吗她现在对外都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你只要轻轻勾勾手指,她还不把家底子都报给你。
薄荆舟俊美的脸阴沉的厉害,眼底全是湛湛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都凝成了冰霜,你可真是好样的……
男人原本是要嘲讽她,但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那儿像是堵了块铅,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足足过了半分钟之久,薄荆舟的情绪才沉下来,他自嘲的勾起唇角:既然我这么有吸引力,那我朝你勾手指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让我滚,就是让我松开呢
沈晚瓷:……
她还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薄荆舟扣住她肩膀的手就改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制止住了她所有的挣扎和抗拒。
男人倾身,以一种缓慢的,近乎折磨人神经的速度贴近她,在这过程中,沈晚瓷试图挣扎,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沈晚瓷在他手里,像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仓鼠。
薄荆舟的脸在距离她巴掌宽的距离时堪堪停下,唇瓣微启,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所以,你这话一点都不可信,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我愿意用美人计,但得先试试效果。
……
下一秒,沈晚瓷蓦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