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没回,他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六月初他就要回东源市处理事情。
不过他也不打算带着陈念回去,就是需要换个地方。
让她哪儿都不能去。
他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搭在她脑袋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脑门,垂着眸子看着她,眉宇间染着疲倦。
陈念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狗。
不,她比狗狗惨多了,起码狗狗每天早晚还能出去溜一圈,而她呢,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她就再没有出去过。
陈念拉下他的手,把那本他说得来不易的书,放到他手里,你看看。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封面,随便翻了翻。
之前被她撕掉的页面,都补回去了。
甚至有些字母不太看得清楚,她给重新描绘了一下。
陈念坐的端正,一双眼巴巴的望着她。
她今天就很乖。
从他进门,到他坐下来,她主动靠过来。
之前,他回来的时候,她基本都在睡觉。
她是有脾气的,她嘴上不说,面上不显。
但她做的小动作,都表现着抗拒。
只是徐晏清并不厌烦,他只要她待在这里。
徐晏清将书合上,手压在上面,想出去
陈念:你自己说的。
想去哪儿他的手没动,仍搭在书本上,声线里藏着几分颗粒感,像是有一阵没喝水。
他今天看汤捷亲自进了手术室,一直观摩到结束。
一直没说话,也确实一直没喝水。
他黑深的眸子,平静的没有半点波动,无法探知他的心思。
但陈念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他捏在手里的玩偶。
陈念:想吃夜宵。不要家里做的,我要去吃外面的。
徐晏清沉默了一会。
陈念直起腰,双手撑到他两侧,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巴,眼睛带着期待,望着他,说: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