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扬喉咙发紧,心脏发疼,放在温宁腿侧的手指微微收缩。
周怡揉着头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将自己的仇敌抱在怀里,黑眸中的心疼好像要溢出来一般。
“不!”周怡疯狂摇头,瞪着眼睛看着陆进扬,“不是这样的进扬哥!是温宁这个小贱人先动的手,是她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
温宁小手攀着陆进扬的胸膛,没解释一个字,只是极小声的啜泣,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无家可归被野狗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流浪猫。
真真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周怡气得要疯了,有种长了嘴但就是没人信的崩溃,她忍着脑门分裂的痛,咬牙切齿地吼道:“进扬哥,你别信这个贱人,她在撒谎!她是恶人先告状!”
“是她用轮椅撞我,把我从楼上撞下去,然后她自己坐着轮椅从旁边滑下来,她在演戏,她想博取你的同情!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周怡歇斯底里。
陆进扬黑漆漆地眸子盯着她,眼底寒光乍现,那眼神太可怕,周怡感觉自己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给绞住,头皮发麻,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连骨头都在发抖。
可凭什么,她要受这个委屈?
凭什么她要被冤枉?
明明推人的是温宁!
错的是温宁不是她!
顶着陆进扬寒潭般的目光,周怡动了动唇,继续试图解释:“进扬哥,你相信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被推下楼的那个!不然为什么我也躺在地上?我总不会推完人自己躺地上碰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