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裴夫人那张脸,咳咳,也不算是女色,勉强算肉欲之欢吧。
送水的婢女们很快出来,内间依旧没有唤人。
盛康海不由得叹一口气,安排好轮值的人员,自已也下去歇了,一把老骨头熬不起大夜。
夜风微凉,及至半夜时分,裴明珠醒来时,感觉浑身酸软无力。
挣脱狗王爷温暖的怀抱,悄悄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就着昏暗的烛光照了照,雀斑和大痣还在,肉疤歪了一点露出一丝原本的肌肤颜色,她轻轻挪了一下位置恢复原状,一如既往地丑她就放心多了。
转身看见熟睡的狗东西,也不知对方什么口味,这也下得去嘴,不会是恋丑癖吧?
反正是他自已上赶着送上来,美色当前,不吃白不吃。
裴明珠迈着酸软的两条腿回到床上躺下,谢元衡迷迷糊糊间大手一揽,将她抱在怀里,下巴靠着柔软的发丝。
落入滚烫的胸膛,裴明珠又累又困,懒得计较那么多,有什么事睡醒再说吧。
一夜好梦。
天边的一抹亮光伴随鸡叫的第一声升起。
谢元衡早早起来盥洗,瞥了一眼还在大大咧咧躺着的裴明珠,任何声响都无法惊醒她,两条手臂压在被子上,丝绸锦缎盖住娇软身躯。
虽然面目丑陋,但这一身皮肉勉强尚可,忆起丰盈腻滑的触感,舌尖不由得发麻,眼眸暗了暗,从盛康海手中接过面巾擦擦脸,又恢复了自然的神态。
用过早膳后,谢元衡带着盛康海离开王府前往皇宫侍疾,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折扇,脚步轻快,神态悠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盛康海吩咐道:“让她回芳华院去,不必在临天阁当差了。”
看着他长大的盛康海察觉王爷今日的情绪似乎变好了,不似昨日一般阴骘消沉,往日王爷总爱找陆夫人排解愁绪,却往往事与愿违,惹了一肚子火又不好对陆夫人发作,他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提醒,这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但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何必勉强。
不过,转念一想,还好因为陆夫人在街边买吃食时遇见了裴夫人,也算她的引荐有功。裴夫人手段了得,不过一夜就让王爷敞开心扉,心中升起一股敬意,往后要对裴夫人好一点,他应答一声“是”。
盛康海随即对身侧的干儿子小林子低声吩咐着些什么,小林子得了嘱咐连忙点头。说完转头时,看见谢元衡已经大步迈出了王府大门,他连忙小跑着追上去,准备扶着谢元衡登上马车。
谢元衡摆摆手,直接大步迈上去,盛康海连忙坐在外沿,车夫一抽鞭子,马车粼粼向前,左右两列御前侍卫护送着前往皇宫。
……
此时裴明珠还在呼呼大睡,殊不知王府的风向变了天。
离开裴明珠的月瑶和月莺日子过得十分无聊,裴明珠在的时侯,小院事少,多数时间她们主仆三人都在消遣,聚在一起玩一种名叫斗地主的叶子牌游戏。
裴明珠离开小院之后,好似变得空荡荡的,月瑶和月莺坐在槐树下长吁短叹,月莺竖起手指头数了数:“还有二十五天才能见到夫人,可我怎么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啊?”
月瑶稳重,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了,试探问:“要不咱们悄悄去临天阁看望夫人?”
月莺眼神一亮,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站起来,正要出小院门口时,远处迎面走来一群人,看样子是来芳华院,领头的是盛总管的干儿子小林子,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来干什么。
只见小林子谄笑着催促:“月瑶姑娘、月莺姑娘这是去哪儿?还不赶快去临天阁服侍你家夫人,把她接回来。王爷说,今后裴夫人不需要在临天阁服侍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