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起来。”一个沉闷的男声响起,带着厚重的压迫感。
宋瑶一个激灵,立马坐了起来。
她屋里进贼了?她十分确定自己是一个人住!
宋瑶慌忙摸索手边的床头柜,想拿台灯防卫,摸到了一个……
温水瓶??
温水瓶上大红色的花朵颇具年代感,包边的铁皮有些锈迹,盖子已经变了形,这老古董她只在电视里见过,八十年代嫁妆必备品之一。
她一定是做噩梦了。
她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巴黎皇家手工台灯,变成了这破玩意儿,打死她也接受不了。
宋瑶闭上眼倒下,决定重新睡。
“宋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隐隐的愠怒。
不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男人的声音像豆大的冰雹一样打在她的心上,她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宋瑶睁开双眼看向音源处,与男人对上了视线。
男人如深海一般黑沉的眸子,带着冷冽的气息,直入人心。
她在他瞳孔的倒影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略丰腴的身子穿着奶奶辈的碎花衬衫,头发散乱,不修边幅。
这是她……?
这不是她!她是被资本家榨干了的细狗,哪有如此完美的微胖身材。
顷刻间,宋瑶只觉头晕脑热,大量的信息如潮水涌入脑海……
她魂穿成《高冷冰山军少怎么了?拿捏!》里的作精女主,眼前的男人,是她185拥有八块腹肌的铁血军少老公——袁野。
在八零年代,原主有个军长老公,每月工资按时上交,夫妻相敬如宾,她妥妥的人生赢家,王炸的牌她偏偏要出单,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好吃懒做养了一身富贵肉,在现代审美是完美微胖,但在八零劳动人民的眼里,就是丑到极致的死胖子。
她作天作地作空气,开局就把邻居家的军犬用耗子药给毒死了,理由之离谱,污蔑军犬去她家一人高的柜子里偷吃鸡腿,自己吃死的。
这不,袁野来兴师问罪了。
望着神情呆滞的宋瑶,袁野微微皱眉,帅气的脸很快恢复平静,命令道:“起来,去跟秦七婶赔罪。”
秦七婶是小七的主人,小七也是七婶儿子忠实的战友,她儿子因公牺牲后,七婶与狗子相依为命,睹物思人。